青寒见她心情还好,便也笑着拧干了手帕子出去了。
不多时她便回来了,眉眼间也是染了春风一般笑意吟吟。
王娡道:“究竟是什么事情?笑得这样开心?”。
青寒替她轻轻将紫茉莉粉倒在玛瑙小碟子里:“也没有什么。左不过是昨晚太子爷歇在万姑娘那里,半夜三更粟姑娘着寻欢说身子不痛快去请太子过来瞧瞧。谁知太子竟遣人回了说不见,闹得寻欢好大的没脸面。今日想来也是被府里其他有资历的姑姑们抢白了,这些小蹄子们胡闹着做笑话到处说。”。
王娡闻言不觉轻轻皱眉:“她既是不痛快,太子怎么不去瞧瞧她?”。
容芷将发辫穿过川蝶紫玉金丝发网,轻轻拉直了道:“她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前姑娘尚未入府的时候,她便常常拿娇拿痴。只是以往太子念在她是长公子之母的份上,回回斗依了她。如今也不知怎么了,这可真真是极大的没脸面了,怨不得小丫头们笑话。”。
王娡手指轻轻叩着樱桃木的榻子,忽的想到一事:“你可还记得,昨日在太子妃姐姐的寝殿内,太子似乎是极不耐烦粟婉容的样子?”。
容芷静静思索片刻,方才道:“奴婢记起来了。只是这气生得也甚是没有来头。”。
王娡轻轻摇头:“想来太子也是知道喜月并非胡言乱语,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发作罢了。终究她是长子生母,事情传出去与长公子名声也不好听。”。
容芷了然:“粟婉容出身不好,最大的筹码不过是一个陵城长公子。”。
王娡好奇道:“我见她样貌虽生得极美,言行举止却是善妒粗俗,不知她究竟是什么出身?”。
容芷似乎极隐晦的样子,低声道:“太子府里原是不允许议论她的出身的,既然姑娘问起,奴婢也只说与姑娘一人知道。粟婉容的父亲原是南街的一名屠夫,最是粗俗不堪的。只是他的幼女自幼便以美貌闻名于长安城,四年之前遇见太子,彼时太子年少气性,竟是不顾皇后娘娘一意劝阻,迎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