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很黑,又下着雨,路潮得很。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勉强到达目的地,身上淋得透湿不说,脚也走得抽筋。
“这里就是*地,我去把那两只皮捞起来,你们等我一下。”祸斗向左行了三步,身子身地下钻去,身影已消失不见,声音却传来,“帝尊,皮有些恐怖,你的小徒弟若怕,就闭上眼睛。”
恐怖?能有多恐怖?
这七余年我跟在师父身边,虽谈不上走南闯北,但恐怖之事也见得多了。
我在原地期待着。
不多时,祸斗又从地下钻了出来,手里抱着两个人,可是那两个人的身体却像个硬蛇皮袋子,搁在他的双掌之上。用一个最贴切的东西来形容,那就是人干。一个活生生的人吊起来晒成了人干,再浸水,再取出自然阴干,就是我眼前见到的这个模样。
“帝尊,这就是那两名学生,他们的骨头被我吃了,不过不要紧,你将他们带回去,用我告诉你的药言,早午晚各用药水浸泡一次,三日后他们就能恢复成往常的样子。”祸斗将那两件皮伸到师父面前,见师父没有要收下的意思,便转手递到了我的面前,还不忘恭维,“不愧是帝尊的弟子,不仅长得灵气动人,还心善胆大,实乃……”
“好了好了,说得我都发抖了。”我随手接过人皮,软软的,并没有祸斗说的那么吓人,在祸斗的封存下,人皮并没有一处破损之处,也没有腐烂的迹象,一整张人皮,连个裂缝都没有,不晓得他是怎样把人家的骨头给吃了去。
“要不是看你是为了妻子和孩子,我才不会帮你。”我转身就走,被师父拉住,“阿辞,你不认路,我走前面。”
我乖乖听话跟在师父身后下山,小声嘟囔了句:“我的血可是很金贵的!”
“哦?想要什么?”师父头也不回地道。
“去欢乐谷坐独木游龙。”
“依你。”
“还要去乌镇看古戏台。”
“好。”
“去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