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尖尖的屋顶,顶上枣红色的瓦在夜色中沉寂,透出与中国风水墨画格格不同的异域美态。
项易的房间的地板是用上等的纯实木木板搭接而成,屋内装饰华丽不枉“富二代”这个称谓。
曲三清把项易放到床上躺好,盖上棉被,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自言自语:“烧还真退了。”
师父在两分钟后也走了进来,反手在房间的门上贴了一张黄符,然后把房门给关上了。
正在这个时候,病床底下传来了细碎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像有一百只蟑螂在爬动。项易家被清洁阿姨打扫得一尘不染,床下哪里会有蟑螂?曲三清一听急得不得了,想催师父快点说出应对的办法,又不敢妄加语言侵犯了师父,于是瞪着我,让我开口。
虽然师父现在对我比以前更温柔了,但其实我也怕他得很啊!
我朝曲三清摇头,让他别为难我。他叹了口气,去洗手间接了盆热水过来,照之前在医院那样拧了个热毛巾熬在项易的额头上,过了会儿,又拿到人中处。师父仍然没有说话,曲三清又把项易额上的毛巾取下来,放到盆里浸水,拧干,又敷了上去。
床下的声音愈发闹得大了,跟用长指甲在挠床板一样。
这声音一大,项易又开始跟先前那样动起了手,过了几秒,不仅双手在空中乱挥,连脚也开始蹬起来。
曲三清的脸颊边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汇成一滴,滑落进衣服里。
“师父……”
我朝站在一旁一语不发的师父喊了一声,又不敢喊太大声,将音调压到最低。哪知我这一开口,项易床底下那指甲挠床板的声音更剧烈了。
曲三清反应过来似的双手合在一起猛地一击:“妈的,老子想起来了,项易的房间从来没有女孩子进来过。”
“项易还有这个癖好?”我目瞪口呆。就算有,那女孩子进项易的房间跟床底下的声音有什么关系?难道这声音是薛丽丽发出来的?
“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呢?”曲三清没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