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叫“和气”,我叫“和尚”。两位师兄因为不堪忍受名字带来的的巨大创伤,发愤图强,早早毕了业,并希望以此激励我。但我觉得这名字挺好,言简意赅,浅显易懂所以修炼了七年还只是个小沙弥。
我和师父混在驴友团里挤上了山,两个光头在人群中很是扎眼,师父害羞地低下了头,我也跟着低头,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可害羞的。想不到出师不利,没挤几步忽然天降大雨,众人一愣,随后呼号着呈鸟散状消失不见,一瞬间黄土地上只剩下我和师父二人。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因为我们都没有带伞。我突然想起一首民间小调:“光头光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师父一脸崩溃的用手挡脸,无奈脸太长,漏了大半个下巴。
我跟着师父在大雨中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个废弃的茅草屋。我们赶紧躲进去,找来干柴烧了火。师父因为要烤衣服,找个理由把我撵出去。我虽然不愿意,但与其看他那张被火烤成猪肝色的猪腰子脸,我宁愿自然风干。我把外衣交给师父,只穿着白衬衣坐在门槛上,双手托着脸数屋檐落下的小水珠。我很享受这个姿势,觉得又舒服又显得我很深沉。
我依稀记得我是数到第二百八十九的时候看见她的。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鼓鼓的小脸,圆圆的眼睛,穿着嫩黄的小纱裙,躲在不远的灌木丛里怯怯地往我们这边看。我几乎一下就想到了“情窦初开”这个词,虽然我不知道“情窦”是什么豆,但我知道炒黄豆是很好吃的。
可惜我是个小和尚——我惆怅地想,否则我一定像还俗的二师兄一样去问她的姓名、年龄和家庭住址。我叹了口气,一回头看见师父鬼鬼祟祟躲在门口,至露出锃亮的脑壳和精光闪闪的三角眼。
我下了一小跳,:“师父,干嘛呢?”
师父“嘘”了一声,一把把我拉进草屋,神经兮兮道:“小尚啊,为师修炼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啦!”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边的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