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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安并未带杨奴娇母女进城,而是只在京郊寻了处房子,安顿了下来。
杨奴娇也曾问他是从何处得来的银子,宋淮安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虽然是京郊,可毕竟是在天子脚下,京郊也是十分繁华,比起静雪河村,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杨奴娇一连过了好几日,才慢慢适宜。
有道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未过多久,宋淮安便在京郊的一处米行里寻了工,男人身上使不完的力气,银子虽说挣得不多,但也足够一家人温饱。又过了几日,宋淮安又是寻了个小私塾,将芳芳送了过去。
乍然一瞧,如今的日子与之前在静雪河村中并无二致。杨奴娇渐渐安下心,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已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原先平坦的小腹已经微微凸起,就连腰身也都是圆润了些,孕吐也是好了不少,慢慢有了胃口。
宋淮安瞧在眼里,心里自是欣慰,平日里除了赶工,便是留在家中陪着杨奴娇,夫妻二人日益恩爱,带着孩子温馨度日。
京师,凌阳王府。
午后的阳光分外暖和,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少妇正倚在摇篮旁,轻哄着女儿入睡,一旁站满了乳娘与嬷嬷,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出。
那少妇极为耐心,望着孩子的目光中是深不见底的慈爱与疼惜,直到女儿睡着,她却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孩子的小脸,仿似要透过孩子的脸,看见另一张面容似得。
不知过了多久,终是有人迈着碎步走到少妇身边,低柔着嗓子轻声道;“王妃,嘉定公主求见。”
少妇回过了神,细心的为孩子掖好被角,起身对着一旁的嬷嬷与乳娘叮嘱了一番,方才向外走去。
嘉定公主已是等了好一会儿了,见到姐姐后,立时便是迎了过去,她挥了挥手,屏退了众仆,厅堂中便只剩下了姐妹两人。
“姐!”嘉定公主喊了一声。
袁语瑶看了她一眼,掩下眸子中的不豫之色,只在主位上坐下,袁语怡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