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朝厨房的窗户里望了望,并没有看见妈妈的身影。她踮着脚尖走上楼,掏出门钥匙轻轻转动,打开了锁。
门内,客厅里空荡荡的。阳台上的窗户没有关,穿堂而过的风吹动着窗帘微微摇曳,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她轻声唤了声妈妈,无人应答。隐隐的,她似乎听见主卧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那声音十分陌生,却夹杂着令人不安的暧昧。
苏忆北觉得自己的后背开始渐渐往外盗汗,校服里套着的棉质短袖湿湿的黏在背上,让她难受。她屏住呼吸,提起步子缓缓超主卧走去。门并未关实,虚掩着一条缝,透过那道窄窄的门缝,两具*的身体正毫无缝隙的纠缠在一起。她看见母亲白皙的面庞泛着萎靡的潮红,双目迷离,喉咙里发出支离破碎的音节。而伏在她身上的肆意进攻的那个男子,苏忆北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张脸,那是林江的父亲——林广茂。
她猛地往旁边闪了一步靠在墙上。卧室里的声音还在传来,到她的耳朵里却渐渐远了,整个脑海里只余下一片白茫茫的寂静。
她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眼前的一切也恍惚起来。等她回过神来时,竟已走出家门,被推挤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一刻,她像失了魂魄般站在街头,不知该往哪走。世界那么拥挤,那么喧嚣,却没有一个能收容她的地方。眼前那一幕像过电影般不断在回放,她竭力让自己不去想,可那些肮脏的画面却愈发像野草般肆意疯长。
到最后,她终于没忍住,扶着路旁的一棵树翻江倒海的呕吐起来。胃吐空了,连胆汁都要被吐出来,整个身体里空空如也后,她终于流下泪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父亲去世后的那些日子,好像将她一生的眼泪都耗尽了。
她一个人蹲在那里,腿脚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也没有起身,只是一直流着眼泪。渐渐的哭累了,她红着眼睛盯着脚下的地面开始想,许多事情终于在她的脑海中被拼凑起来,成了完整的前因后果后,她的心里只剩下彻骨的恨意。
她想起去年,母亲去找过林广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