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勉强地笑了一笑:“因为形势发展得太快了,所有的情报都显示,南京很快就会保不住了。你们越晚走越危险。”
“那爹地你呢?”尉迟风禁不住道。但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得多余。作为一个特务头子,他尉扬身负重任,岂能说走就走。
尉扬看了他一眼:“你放心,爹地自有安排。如无意外,你妈咪应该已经到了重庆,有空你就去看看她。”
“嗯。”
“对了,东西都为你们准备好了,就在房间里。”尉扬说罢,又望着龚破夭,“小龚,迟风就交给你了。路上多关照他一点。”
龚破夭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龚破夭便看到床上摆着两套衣服,都是农民平常穿的衣服。“想得真周到。”龚破夭不由地想。衣服旁边还有一支左轮手枪,三盒子弹,约莫有几十发,以及一把美式空军匕首,还有一只小钱袋,里面都是丁当响的银洋。令龚破夭感动的是,台上居然还摆着两只大烧饼,足够吃两三天的。
真是细心。
门外响起了“嗵嗵”的敲门声。
龚破夭打开门——
尉迟风农民似地站在他面前。
龚破夭不由得笑道:“呵呵,不错,不错,真象。”
“还笑?丑死了。”尉迟风满脸不高兴地道。
“但这丑能保你的性命。”龚破夭说,望了望他,又道,“但你的头发不成,油亮油亮的,一看就出自非贵即富的人家。”
“那怎么办?”
“剃光它。”
“一定要剃?”
“一定。剃了,你就象个山东大汉了。”龚破夭道。
“嘿,光头,配一副墨镜,真真象个特工啦。”尉迟风笑说。
龚破夭却没笑,将尉迟风拉入房间,二话不说,抽出匕首就将他乌黑油亮的头发给削了。
摸着光头,尉迟风几乎要哭,嚷道:“难看、难看死了。我剃了,你也要剃。”
龚破夭却说:“你想想,有哪个书生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