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子笑了,他点了点头,我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床边,二驴子说,别怪我啊,实在是起不来。
我急忙说,我听说了。
二驴子一愣,他说,我妈说的?
我摇了摇头,轻轻地说,大爱。
二驴子愣了半天说,大爱?你还能联系到她?
我说,好久都联系不上了,突然之间就联系上了,她让我回来参加她的婚礼。
二驴子脸一下子红了,他说,婚礼?婚礼?不要参加婚礼,快点走,你快点走。
我吓坏了,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婚礼、婚礼地喊着,赵姨在外面冲了进来,用手搂住了二驴子的头,轻轻地唱着歌。
“月儿清,鸟儿鸣,树叶儿摇窗棂……”
这首摇篮曲让二驴子安静了下来,他的眼睛如同有千斤重一样,慢慢地合拢了,嘴里最后一个词还是,快走,不要……
赵姨放下了二驴子的头,有些歉意地看了看我,我们两个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又回到了客厅。
赵姨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叹了口气说,这孩子的精神越来越不好。
我不知道能说什么,默不作声。
赵姨说,什么婚礼?谁要结婚了?
我说,大爱要结婚了。
赵姨愣了半天说,大爱要结婚了么?想一想,年龄也很大了,该结婚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二驴子为什么这么排斥婚礼?
赵姨摇了摇头说,没有啊,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大爱在哪里结婚?我也过去随个礼,毕竟邻居这么多年。
我说,我也不清楚,可能在古村?
赵姨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说,古村?在古村结婚?
我吓了一跳说,怎么了?怎么了?
赵姨就跟见鬼一样,直愣愣地在那里站了半天,然后说,二驴子身体不好,我不能招待你了,你走吧。
逐客令下得那么的坚决与不留余地,与刚刚的久别重逢的热情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