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了。”
我亦只能一叹,对他微微颌首,之后再招呼他饮茶。
他环顾画堂,笑赞道,“我瞧你这闲居生活倒似仙居,悠游自在比在京里时强了百倍,着实令人羡慕的紧。”
我笑着应他,“南京就是有这点好处,仲威也可以享受一段清闲时光了。”
他摆手,有些无奈的笑道,“我却没你那般好福气。过几日便要去浙东巡海防,虽则不是我领头,也需陪着上峰一道。这也是,陛下交给我的差事。所以说,陛下终究是疼你多一些了。”
我含笑对他拱手,贺道,“恭喜仲威,陛下依然如此看重你,来此地不过是走个过场,召你回京是迟早的事。”
“彼此彼此,希望届时你我可以一道回京,再为朝廷效力。”他想象着那画面,笑得畅意。
我心中黯然,这于我,却是遥不可及的期待,想到此,我忍不住问道,“陛下,近来圣躬安好?”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然在微微的颤抖。
幸而他连连点头,然后眉头略微一蹙道,“陛下今年什么岁数了?我记得她似乎和你同年?”
我颌首,“是,陛下是乾嘉二十二年生人,今年三十五了。仲威怎么问起这个?”
“这么说来,陛下年纪也不大,倒也稀奇。”他一径摇头,看得我更加心焦,只盼他快些说下去,他涩涩一笑道,“今岁上元节之后,礼国公向陛下推荐了一个游方的道士,叫玄方的,说是练得一手好丹药,有延年益寿滋补的奇效。陛下将此人召进宫去,之后便封赏了他一个上师的称号,还在宫里给他辟了一处专门炼丹的地方,很是宠信,据说每日都要召见此人,有时候和他在西暖阁中叙话,一说就是个把时辰。你说,这不是奇哉怪也么,想不到陛下竟好此道……”
听他一句一句的说着,我的心一点点随之往下沉落,到最后只觉得浑身发冷,手足无力,连他后来的话都未曾听清。她何时笃信道术了,又偏信一个不知底细的道士,且那些丹药……况且宫中一向禁男子,一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