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矿权,再同当地商人相交,彼此分割利益,所以他们百般阻拦不愿朝廷征收此税。如果真让他们来征税,殿下认为,这些人会甘愿放弃自身利益而做到公正公允么?何况征税所得,一部分充为内帑,正该由内臣来做才更为合适。”
“内帑?哼,既如此,我明日就上折子给母亲,愿从己身做起,省俭用度。连带宫中花费一概能免则免!我看你还有什么道理?!”
我不知她为何极力反对陛下的这项政策,若只是因为我的缘故,那真是大可不必。
我看着她身上的蜀锦翠纹羽缎锦衣,含笑道,“那么请殿下先脱去身上华贵的衣物,这一身蜀锦,如今已是万金难求。”
她当即愣住,低头看了看衣衫,再抬首时切齿道,“你敢讽刺我?”
“不敢,”我欠身答,“臣只是想告诉殿下,很多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譬如由奢入俭。同样要维持一个庞大的帝国能够正常的运转,处处都是需要钱的。陛下行此政令是希望能为朝廷积攒足够的财力,日后留给殿下一个更为承平富足的国家。”
“钱钱钱,你满嘴里都是钱,亏你还是读过圣贤书的,简直是市侩!”她更加不屑的瞥着我,怒道,“巧言令色,枉读经典!”
她忽然自大袖中抽出一本册子,扬在手中道,“像你这样的伪君子,满口仁义礼智信,编些糊弄人的玩意儿,实则行的全是鸡鸣狗盗无耻的勾当,也配让我学你写的东西?”
她说着,将手中的册子高高扬起,踮起脚用力的朝我脸上砸来。我退后一步,那本书啪地一声落在我脚下,书页被甩的散开来,但我知道,那是我为她编写的帝鉴图册。
她一击未中,待要再上前,忽然听到陛下喝阻的声音,“够了,你成日找元承的麻烦,眼里还有没有我?”
公主一颤,匆忙回首,旋即行礼道,“母亲万安。”
“万安?哼,我以为你巴不得我不安呢。”她缓缓踱步,一面轻拂着太阳穴,“你吵得声音,我在东边都听见了。你刚才说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