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更鼓敲响,又过了一阵,天色蒙蒙亮了起来,我呼吸着雪后清洌的空气,舒展早已疼痛困乏的背脊。
    城楼前渐渐汇聚了一众晨起前来扫雪的内侍,有人经过一夜安睡似乎忘记了昨日之事,看到我跪在此地的一瞬竟陡然生出惊讶之色,随即又迅速低眉敛目,佯装对我视而不见垂首匆匆走过。
    卯时阿升如期而至,一同前来的还有他召来的几名内侍,抬着一副肩舆。我看着那肩舆,无声的笑了一下,并没多话。
    我猜到起身时的艰难,幸而有阿升扶着我,然而站立之后才发觉更难,膝盖好像不会直立一般,完全没有力气,我半靠在阿升身上,对他抱歉道,“对不住阿升,要靠你扶我回去了。”
    “咱们不走回去,您上去坐着,让他们抬您回去就是了。”阿升心疼的说道。
    我轻摆首,因刚才的吃力而有些气喘,“你费心了,但是我坐不上去的,总归还得走回去。”
    阿升十分不解的看着我,但是很快无需我回答,他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因为远处快步行来了一群人,那是孙泽淳带了一众长春宫的内侍们。
    孙泽淳似猛吸了一口气,抚膝叹道,“哎呦,元承没事罢?你说这话儿怎么说的,谁知道昨夜儿里雪那么大下个不停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