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溶溶月色下爱人的温暖,不再想任何关于前路会存在的艰险或凄迷。
    直到有一卷浮云半遮住明月,我才轻声唤她,“徽赢,我有礼物送给你,想不想看?”
    她抬眼惊喜的看我,迅速点头。我笑着先起身,然后扶她起来,挽着她的手带她进了我的房间。
    我展开那幅东村先生的山斋客至图,此画描绘的是主人静坐于山斋待客来访,斋室四周山峦环抱,溪流萦绕,幽深静谧。一客曳杖正朝山门行来,不远处溪河桥上亦有来客,并有携琴僮仆相随。隔溪对岸平林漠漠,雾霭冉冉。
    她细细的看着,颌首道,“此人画近峦远峰用方硬的小斧劈皴和刮铁皴勾斫,斋室用界画画法,配以玲珑剔透的太湖石,描绘得整饬精巧,中景的树丛云霭,又以浓淡不同的水墨点染晕化方法为之。虚化朦胧,有米氏山水的遗意,颇具文人画虚灵的气韵。”
    我含笑道,“这画中描绘的便是你向往的江南山水了,看来我这礼物算寻对了。”
    “你特意去寻的?又为这个花了你多少俸禄?”她笑着挪喻我。
    想到这幅画的来历不免有些令人难为情,不过我并没犹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她听罢了然一笑,有些悠然神往的叹道,“那还是姓卢的赚了。什么东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