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甘和伤痛之时罢。
我无意识的走到门边,房门开启的瞬间,我看到她眼中充溢着焦急和忧虑,还有怜惜。
我仍然退回之前的位置,抱膝重新坐好。一旦那些礼仪和尊卑之念崩塌,我似乎也丧失了再度建立和维系它们的热情,这是我二十五年以来唯一一次放任自己这般任性。
我没有看她,眼望着地下。她在我床边坐了,接过宫人手中的粥碗,示意旁人都出去。
房门关上了,屋内一片静默,除了有汤匙碰触碗边缘发出的叮当脆响,她向我伸出手,手中举着盛满粥的汤匙,一直举到我唇边。她做的那么娴熟,就好像她早已做惯了一样。
我摇头,试图接过汤匙,却被她避开了。她神情坚持,仿佛我不喝下这口粥她便会一直举着那把汤匙一般。
不是没有感动。我在心里叹息,虽然此刻并无食欲,但多年来的习惯使然,我还是顺从了她。
她神情瞬间一松。我顺势接过她手中的碗,对她欠身沉默的致谢,却还是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她轻声说。
寥寥三个字,却令我浑身一颤。
她继续轻缓的说着,“我不愿说,你受委屈了这类话。因为我知道,从你跟了我那天起,你已受了太多委屈。你被人嫉恨,被人谩骂,被人陷害,被人侮辱……都是因为我。可你又从来都没抱怨过,一丝一毫都没流露。只要我让你去做,或者我还没说,只是隐隐希望有人能为我去做的事,你都会毫不犹豫的替我做。
可你又不仅仅是无原则的帮我,你惋惜那些正直的敌人,尊重有节气的文人,甚至连想要置你死地的李微朝,你都肯袒护,这些我都明白,说到底还是为了顾全我的名声。因为你,我才没有杀更多的人,没有变成任意妄为肆无忌惮的君主。而这些,我从来没有感谢过。所以,我只能向你道歉。”
我看着地下,静静的听着,一字一句都听得分明。她的话像一颗石子,在我如同死水一般的心底投下一圈涟漪,继而泛起一阵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