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或者公主呢。为什么不叫朕废了他?他还是那般高傲,即便此刻也是如此。”
我觉得让秦启南这般在殿外一阵阵的高声叫喊实在不妥,遂提议道,“陛下真的不见王爷么?那么臣去请王爷离开可好?”
“你?他每次见了你都像乌眼儿鸡似的,怎么会听你的话?”她嗤笑道。
我酝酿该如何说出那个想法,沉吟片刻,我回答,“臣觉得王爷应该很想见父亲最后一面。陛下可否容臣告知王爷,然后准他去诏狱做最后的探望。”
她似乎有些意外,想了想,最后点着头说道,“把赐死的诏命一道给他看看罢。”
我欠身遵命,捧了诏书退出暖阁,即将转身的一瞬,她叮嘱道,“元承小心些,他这会儿脾气不好,你只和他说几句话便回来。”
殿门开启时,我分明看到秦启南脸上的期待之色,然后,还是令他深深的失望了。他看到的只有我,一个他厌恶已久的人。
我对他躬身行礼,手捧了诏书递至他面前,恭敬道,“王爷见谅,陛下此刻头风发作,实在无法见您。陛下的意思是,请王爷和宣旨内侍一道前往诏狱,去见秦大人。”
他冷冷的扫过明黄色的诏书,并没有看的意思,森然发问,“就是今日么?”
我垂目,颌首答是。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我看到他袖中双手已紧握成拳。
他全然不看我一眼,注目前方道,“好,我去见父亲,最后一面。可是你告诉她,我明日还会来,她早晚得见我。如果真的那么厌烦,就请她快些下旨和离,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废黜了我也无所谓。”说完他立即转身,没有一丝留恋。
恰在此时,有司礼监负责传这道旨意的少监前来请旨,他手中捧了一个托盘,盘中之物在我看来尚且刺目,何况一旁的秦启南。皆因那上面所放的是两样东西,一杯鸩酒,一卷白绫。
也许是真实的目睹了这即将结果他父亲性命的物事,秦启南猛地一震,霍然转身,怒视我道,“这也是你的主意罢?旨意是你写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