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更加忧愤的说道。
皇权与相权之争是亘古不变的难题,秦太岳此番又太过激进得意,全然忽略了她并非是一个隐忍不发的君主。
她忽然伸手抓住一瓣飘落的樱花,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元承,你说要扳倒一个人最直接而有力的方法是什么?”
我心中微微一颤,思索良久,低声答她,“陛下心中所想怕是难以实现。首辅大人没有谋逆的必要,他,什么都不缺。”
她怅然,颌首幽幽说道,“是啊,他不会那么蠢的。朕不是昏君,他名不正而言不顺。”
我欠身,再度问她,“臣能为陛下做些什么,请陛下吩咐。”
她摆首,轻浅一笑,“你只需要陪着朕就好,如今朕身边只有你了。朕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诬陷中伤你。”
此后数日,她接连下旨,先是册立了皇长子荣王为太子,继而又将秦启方调任十二团营总兵一职。尽管后者不乏朝臣提出反对,但都被她一一驳回。
她满足了秦太岳所有的要求,这个举动令我觉得反常,由此也生出几许不安。但她再未和我讨论过任何有关于秦家之事,反倒对我有意的疏远,更多的时间都命秦启南陪伴在侧。
这年秋季,秋蕊终于诞下了长子,这是她成婚多年以来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大喜过望。她进宫来看望陛下,两个已做了母亲的女子谈论着生养孩子的艰辛和而后的乐趣,语笑嫣嫣,令人闻之欣喜动容。
我送秋蕊出宫时,她开心的叮嘱我,“后日的满月宴,你可一定要来啊,刚才我已在陛下面前邀请你了,她不会不允的。还有啊,礼就免了罢,你是悟儿的舅舅,咱们不拘那些个俗礼。若你不肯答应,到时候我就不让你进门了。”
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她虽如此说,但多年来的情分和她从前对我的照顾,都令我感怀。我于是精心挑了副南朝顾景秀的小儿戏鹅图,又手抄了一本金刚经一并送与她,希望能为稚子祈福。
秋蕊的夫君孙济如今是十二团营提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