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
他缓缓颌首,一指远处的关隘和烽火台,“这里从秦朝就开始修筑防御工事,加固城墙,历经千载,可是仍然大小战事不断,从未因此而挡住外寇入侵。可见能阻挡敌人的只能是人,而不是那些砖墙。可惜人又是最不可靠的。元承,我总有个感觉,大魏朝有天会亡在自己人手里,就是那些排除异己结党营私的官吏。这些人已经混成精了,他们不关心百姓,不关心朝政,也不关心皇帝,谁来坐这个天下他们照样做他们的贪官。反正哪个朝代都不能没人来当官啊。”
我无奈的笑笑,心里亦认同他说的话。但如果这是大势所趋,即便暂时出现一两个圣明的君主或者贤良的臣子,也终究无法力挽狂澜。这样想想,不由得更人觉得凄惶。
我们同望着徘徊往复的雁阵沉默不语,半晌,他忽然豪兴大起对我说道,“元承许久没有演练过箭术了罢?与兄比试一番如何?”
他吩咐随从拿来弓箭,递过一支给我。他引弓搭箭,须臾已经瞄准好,但听的铮的一声,一支羽箭疾飞而去,一只大雁已应声坠落在地。
随从侍卫策马去拾,片刻返回呈上猎物道,“大人好箭法,射中的正是这只雁的左眼。”
王玥朗朗笑道,“我这个师傅技艺还不算太坏,端看你这个徒弟的了。”
我亦笑着应他,“可惜没说好彩头,我若赢了师傅该讨个什么赏呢?”
他大笑,“想不到元承也有这般托大的时候,快快,让师傅看看你的好本事。”
我不敢怠慢,其实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能否一箭射中,毕竟飞翔的大雁不同于静止不动的靶子。
我凝神静气,用力将弓扯满,对准一只久久盘旋的孤雁,待它翱翔之际才一箭射出。幸不辱命,那孤雁的喉咙被利箭穿过,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缓缓跌落。
他拍掌大赞,“你果然出师了!我就说你天份好,学什么都快,最重要是你守的住有耐性。”他望了一眼侍卫擎上来的猎物,好奇的笑问,“我以为你会射它的翅膀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