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会向吏部要了这些年钱之浩的考评,若是他没什么差错,我亦可以向陛下建议。至于礼就免了,告诉他以后也不必如此。”我停下脚步,对他正色道,“朝廷捐纳,是为解决赈灾急需。我周元承可没胆子卖官鬻爵,希望你日后也永远不要打这个主意。”
五代人杨凝式的韭花贴字体雅正,风神洒脱,字距行距之大前所未有,讲求的是尚意。确是一副难得的佳作。
我拿了这幅字帖去养心殿向陛下复命,行至殿门前,听到殿内传来一阵欢快的笑语声,不用分辨便可知道是陛下和秦启南的声音。
殿前内侍见了我躬身行礼,笑着对我摆手道,“陛下和王爷正说的高兴呢,周掌印且别打扰他们。”他向殿中努嘴,解释给我听,“前阵子陛下犯愁赈灾的事儿,天天都愁眉不展。王爷提议宫中省俭用度,又让宗人府的裁减了宗室费用,还号召了京里三品以上的大员并那些皇商们捐资,颇有成效。陛下可算是开怀了些,这几日都和王爷晚间批奏疏之后一道回交泰殿,连日常说笑的时候都多了。”
我一面听着他的话,一面用力的收敛住心底泛出的淡淡酸涩,不免再度鄙夷自己,内心深处藏着如此龌龊心思。我对他点首笑笑,欲转身离去。
忽闻殿中陛下的声音,她扬声问道,“外头是元承么?怎么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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