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说阿升是南京派来监视书院和先生讲学的,又有人说他面白清秀看上去就像是个内宦,更有几个好事者慢慢逼近阿升,要同他理论一番。
“果然是宦臣混进来的奸细!把他轰出去。”
“这些阉宦无孔不入,连书院都不放过,怕是要怂恿皇上禁了对他们不利的言论。”
“包藏祸心,人人得而诛之。”
他们步步紧逼,迫的阿升连连倒退。
我将阿升揽在身后高声道,“君子矜而不争,和而不同。诸位在此听慎斋先生讲学,想必都是心慕此道,若围攻一个持不同意见之人,岂非有违圣贤之训?相信先生亦不欲看到诸位与人争斗,偏私一己之见。”
众人目光又都转顾我,因一时难以猜测出我的身份,皆狐疑的上下打量起我来。
成若愚此时挥手示意众人安静,问我道,“愚所言确为一家之言,一己之见。愚愿聆听先生不同之高论,可否赐教?”
我微微欠身颌首道,“不敢,先生客气。在下对先生不与民争利之说亦深感赞同。然而在下以为,此刻尚不是藏富于民的好时机。
国朝四邻不宁,西北,辽东,屡有外敌侵扰边境。先帝怜边境百姓长期被外敌虏掠,故多次筑防长城关隘,屯田驻军以防御。却因边防经费不足,又不能增加农田赋税,故才要增收商税和矿税,以充裕朝廷之收入。
如先生所说将此二税废止,那么对内则使国库空虚,对外则使边防费用缺乏,守卫边疆的兵士挨饿受冻,朝廷用什么去供给他们?彼时虽能藏富于民,可外祸一起,如何抵抗?国力衰败,朝廷不能保护百姓,百姓的财富便会成为被掳掠的对象。
如今陛下施此政,正是防患边疆战事起,百姓辛苦积累的财富被劫掠一空。然在座诸位怕是难有身披铠甲、手执刀箭到边境去抗击外敌的志气,却又想废除朝廷征税,破坏边防军费供应,损害朝廷用兵之计,实无忧虑边境安危之心。故在下以为,此想法实在有欠妥当。”
我说完这番话,见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