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府最是清楚,大人还曾对钱总管说过,以后用度之外的灯烛钱他自己单独算了填补上。所以大人决计不会如方氏所说,在子时便熄灯于房中静候她。”
“有点意思,”高景澜挑眉笑道,她转顾陛下不解的问道,“皇姨母,可这人是贴身服侍周掌印的近侍,他的话能公允么?”
阿升朗声道,“陛下,臣一己之言或许不足采信,但每晚上夜的内侍可以证明臣刚才所言是否属实。臣请陛下宣召乾清宫值夜的侍卫和内侍一问便知。”
陛下当即传旨召乾清宫侍卫和值夜内侍入内,他们众口一词都说每夜看到我房中灯火通明,也确能在窗外看到我伏案的身影。
这个结果证明,阿升所言不虚,却也令方氏陷入了欺君的境地。
秦启南当即厉声喝道,“大胆方氏,竟在御前公然欺君,构陷内廷掌印。想必是你起了勾引元承之心未遂,借此来污蔑报复。似你这等歹毒的妇人,岂能留在荣王殿下身边服侍,就是将你赶出宫去,你的家人也容不得你。”
方氏本已颓然瘫坐于地,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眼睛忽然转了一转,向秦启南投去恳切而又幽怨的一顾,然后猛然起身,向殿中盘龙柱撞去。
她骤然行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我在她冲向柱子的一瞬迅速起身,然而距离她尚远,她又绝决而猛烈,等我奔到她身畔时,她已额骨碎裂,满面鲜血,身子如无依弱柳一般倾倒在我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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