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合朕的这一阕?”
我在心中无奈的叹息,想了一会,终于还是提笔在另一张纸上写道,听莺声,惜莺声,客里鸟声最有情,家山何处青。问归程,数归程,行尽长亭又短亭,征衫脱未成。
我不自觉的仿了她的笔迹来写,我一面写着,她却凑近身子来看,笑叹道,“你终于说了实话了,给朕办差原是那么惆怅的事,归程杳无期,前路无休憩。朕的元承真是辛苦了。”
我垂首含笑,“臣只是有感而发,在回京的路上见到的景物,听到的鸟语,如此而已。臣没有抱怨辛苦的意思,也并不觉得辛苦。”
她但笑不语,点了点头,将我写的那张纸折好夹在了她日常翻阅的春秋繁露中。
“臣这阕填的不好,不如王爷的那一首。其实王爷最后一句点睛之笔既生动又切题,眉间一故相思意。可见王爷是有真情实感的。”我脑中想到另一桩事,于是恳切说道,“王爷文采斐然,才名满京华,只是吟风弄月太屈才了。陛下每常觉得眼睛不适需要有人读奏疏之时,不如请王爷来,也许在这个过程里,王爷还能为您提供策略,分担您更多的忧思。”
她瞟了我一眼,垂下眼睛,不悦的道,“你还嫌他们秦家的人野心不足么?朕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宫里宫外难道都让他们姓秦的说了算不成?”
我摆首,诚挚的劝她,“陛下可以限制王爷的权力,但是不能一味的不信任他。臣还是觉得,王爷虽然姓秦,但终究是皇家的女婿,你腹中殿下的父亲。您连臣这个外人都肯信赖,更何况王爷是您的丈夫,是您最亲近的人,您更该给他机会令他能施展才华,和您并肩进退,共同缔造一个盛世。”
她仰头笑起来,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说的只不过是个理想罢了。你难道没听过,天下间至亲至疏者为夫妻么?秦家已有个首辅了,自古皇权多亡于外戚,朕不得不防啊。”
片刻犹豫之后,我还是坦诚的应她,“除了外戚,还有宦官。陛下也别忘了历古至今有多少朝代曾亡于宦官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