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刻之后,我听到她疾声喝命我出去。
次日,陛下下旨将冯瑞革职逐出内廷,而带给我这个消息的人是孙淳泽。
彼时我在房中静思己过,他来时脸上带着明显的悲悯神情,“真是凄凉,冯瑞这辈子算是完了,像咱们这样的人被撵出内廷还怎么生存呢?”
我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陛下旨意里怎么说的?”
他长叹一声,“就说他结党营私,私相授受,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不就是副画和白釉仙人像么,谁让他沾了长公主只好算他倒霉了。”
我垂着眼默默的点头,心中悲怆。
他忽然瞥见桌上放着前日他拿给我的臂搁,笑问道,“你怎么还没把这个呈给陛下,你侍上也太不精心了些。”
见我只是笑笑,他又道,“你说冯瑞倒了,空出来的位置,陛下会赏给谁?你可有人选了?”
我摆首,苦笑道,“陛下如今正对我不满意懒得见到我,我说的话她更加不爱听,不然的话,我倒是可以推荐你。”
他脸上有明显的失落,但一闪而逝,随即拍了我的肩安慰道,“陛下只是一时生你气,你一贯受宠,她不会冷落你太久的。”
他又和我闲话了一会,离去时,我叫住了他,我凝神注视着他,再度问道,“陛下旨意中只列了冯瑞之罪名,没有其他么?”
他迅速的点头,奇怪的看着我,我亦正视着他,四目相交,他的目光陡然变得闪烁起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疏漏。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有些张口结舌的样子,最后他终于抵受不住我长久凝视他的目光,在仓促的告辞声中夺门而去。
我闭上双目,以手抚额,冯瑞的事,事发时只有我和秋蕊两个人知道,过程是由司礼监秘密查处的,整个事件并没有外人知晓,冯瑞曾拜托我去请孙淳泽为他求情,而我那时心里已经隐隐疑心于他,所以并没告诉他。
我反复问他旨意内容就是提醒他,他不应该能知道旨意以外的东西,他清楚的说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