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内廷之中毫无建树年纪极轻便一跃而成为司礼监掌印,若不是靠着花言巧语谄媚主上,如何能升至如此高位。
可见阉宦诡诈奸狡,居心叵测。余等既决意读书致仕以报国,就更应时时警醒为国朝杜绝阉人之惨祸。”他这一番高论说完,堂中诸人皆道好,一时间群情颇为激愤,有不少人已开始历数各朝代乱政宦官之罪。
我听他赞那文章有新意时,就已猜到他要说的必是攻击内侍之言,只是为曾想到他言语中会提及我,不免有些惊讶。
我下意识的看向阿升,却见他此刻神色恼恨,双拳紧握,几乎要跳起来和那群学子理论。我连忙轻握了他的手,对他微笑摇头。
国朝百余年来,内侍的地位已较立国时有了大幅提高,但也正因这个原因,前朝文官一直把内侍视为最大的敌人加以口诛笔伐,尤以江南文人集团为最,他们时常利用结社之际对内侍大加贬斥,甚至以作惊人之语侮辱谩骂内侍而闻名。
我并不是第一次听这些言论,自然也不会太过挂怀。但那名学子话里所提及干政一事,却是长久以来我心里最大的疑惑。
如今我所处的位置让我不知道究竟该安分的做一个皇家仆从管理好内廷,还是顺应时势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而究竟应该选择哪一条路似乎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这时有人起身向适才那名学子拱手,请教他姓名籍贯。一旁有人替他回道,“这是应天府这一届的解元,说起他的名讳倒是有趣,正和督学李松年大人重名。当日唱名之时还有段故事呢。”
他在此处卖了个关子,得意的夹了一片鸭肉慢条斯理的嚼起来,引得旁人都大声催促他快些说下去。他又饮了杯酒这才摇头晃脑的开始说,“那日唱名之时,李督学见李兄名字与他一字不差,便笑言这般巧事,本官理当照顾,如此,我出一联让你来对,倘若能对上便算你中举,倘若对不上那便只好回去苦读三年,下次再来吧。
之后李兄从容道,大人倘出言不悔,请出句。李督学于是缓缓念出上联,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