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言几句,其实限制长公主哭灵来的亲卫军人数并不难,何况朝中凡支持长公主的人均已肃清,我看没有人会真的冒天下之大不违再提什么国本之争。陛下大可以放心,此举还显出她的宽厚大度,何乐而不为呢?”
我心中一凛,随即想到其实陛下未必不清楚长公主已没有实力和自己相争,她真正在意的是大行皇帝临终前对长公主的念念不忘,这是她心中最大的芥蒂。而我又有什么能耐助她解开心结呢?
我知道他在等我回话,只好诚实言道,“大人的意思,元承都明白,我会尽力一试,至于成与不成,元承不敢担保。”
他似松了一口气般,欣慰的点点头,“我替长公主先谢过你了,你是个有福气的人,也懂得积福,这样很好。”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轻轻拍了拍我以示鼓励,随后便和我告辞。
我欠身送他出去,在临别的一刻,我再次没能按捺住心中疑惑,问道,“大人适才说替长公主谢我,可我知道大人明明更在意当今陛下,您明知道此事为陛下不喜,为何还要极力促成呢?”
他本已走出门去,闻言又再度回首,却没有看向我,他的眼神空幻而飘渺,仿佛落在某张用回忆织就的美丽画面上,”这是我能为大行皇帝,做的最后一点事了。”他清矍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那一刻,他的笑容让我觉得很是动人。
高谦所托之事让我很踌躇,我尚未想清楚要如何规劝陛下,而且我对他所提及的---陛下对我的信任程度一事,完全没有任何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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