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钓,因循从事,若不能遵照礼法,诫谕君上,才真是禄蠹。
臣听说陛下曾评价杨大人敢于应制寓讽,封事犯颜,颇有唐初魏文贞公之范。文贞公也曾因侍太子建成忠心,为太宗所厌恶,索性太宗还是为其忠诚直谏所打动,拨擢用之。
依臣看,杨大人与文贞公亦有相似之处,但杨大人忠诚的是长幼礼法,并不是长公主殿下。所以殿下不必为杨大人所言动怒,何况您已是陛下亲封的太女。”
我说这番话固然是怕她一怒之下对杨湛起杀心,其实更怕她因为顾忌长公主而要除却心中之患。
“你比的不错,可惜我不是李世民。”她的话让我心中一沉,“忠于礼法有时候比忠于一个人更顽固!李微朝只要活一日,我这个位置永远做的不踏实,索性绝了这个后患,你即刻去传御林军都尉进来,我有话吩咐他。”
我心中大乱,脱口喊道,“殿下!”我顾不得往日里和她说话时的温良恭谨之态,疾声道,“若杀了长公主,您与炀帝又有什么分别?后世会如何评价您,您想过么?”
她嚯的转头看向我,厉声道,“你竟也为李微朝说话?你忘记当日她想要置你于死地了么?”
我摆首,“臣不记得长公主如何对臣,臣只记得是您多次救臣性命,所以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矫诏嗜姐,不能让您背上千载的骂名。”
她扬起首,嗤笑道,“为君者,早就是千秋公案翻*,任人评说。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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