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她的心思,我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待。须臾,她站起身来,我终于有种如临大赦之感。
次日果如高谦预料的,陛下在晌午之前召见公主于宣政殿,我依旧立于殿前等候她,隐约可听到殿内的谈话。
陛下开门见山的提了几个驸马的人选,想听听公主的意思。
公主的声音含了一抹娇羞,“母亲问儿臣的意思,那儿臣选秦启南。他与儿臣自幼相识,彼此深知对方脾气秉性,他又是父亲的堂侄,为延续皇室和秦家的两姓之好,儿臣愿意选他。”
陛下语气平缓的道,“你似乎没有一点犹豫,你所说的理由都很合宜,但他是首辅之子,你不怕言官弹劾他有外戚之嫌么?”
“他怎么能算外戚呢?”公主笑着娓娓道,“国朝惯例,驸马只享有爵位并无实际官职,做了驸马连官儿都没的做了,哪还有什么干政的机会。况且儿臣日后只想在自己的封地和他过夫妻相携的生活,选他不过是还想为皇室再添些父亲家族的血脉。儿臣觉得母亲也会这样想的。”
陛下沉默良久,我记起他们曾说过她和瑞王感情之好堪称皇室典范,也许是因为公主提到了她的父亲,所以陛下又陷入了对瑞王的思念,过了一会,陛下开口问道,“你适才提到封地,可有想过以后想去哪里?”
公主语意轻松的道,“母亲不如选两湖之地赏给儿臣吧,儿臣封号既然是楚国公主,不如索性真去楚国当个太平公主,最好连洞庭君山一并赐给儿臣,以后儿臣年年可以给您和大姐上贡最好的老君眉。”
我听着她语笑嫣然的说着这些,知道并非是她心中真实所想。我亦明白,这也许就是天家相处之道,永远都会有不尽的猜疑和矫饰。
半晌,陛下温言道,“你既属意秦启南,朕就依你。听说你最近静心养性,迷上了老庄和禅宗,那些书看看就罢了,易移了性情就不好了。”
“儿臣的理想是做个闲散公主,倒不怕移了性情的,”她捧了昨日所写之物呈于皇帝,略有些含羞的道,”这是儿臣对禅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