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回家看看。以往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如今你寻得了一门好亲事,我们走了也安心。”他见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心疼得紧。
“什么好人家!你怎么知道我嫁的好人家?皇后娘娘指婚有什么了不起啊,还指不定给我指个七老八十老头又或者是皇城的纨绔子弟,到时候我哭啊喊啊,你们在大老远泉州,谁替我出气啊?!”她越说越激动,一把鼻涕一把泪,到后头竟有些语无伦次。
“小姐莫要胡想,皇后娘娘给你指的是……”
齐伯刚想说些什么,哪知尹梓颜忙捂起耳朵,摇头如拨浪鼓,“我不要听你们解释,你们要是想走吧,就让我在皇城自生自灭!”说完便跑了出去。
柳正阳长叹一口气,“七王爷品貌具佳,梓颜这小性子别得罪了人家才好。”
他转身瞧见庭院里月色怡人,忽觉格外轻松,“老齐,这个季节,估摸着泉州已是遍地繁花,真想回去看啊!”
月光下,桃花兴开得旺。
凉风总在不经意间袭来,月色下粉嫩娇弱的花朵战战兢兢飘落而下,骤然间似下了场桃花雪,美得惊心动魄。寨内满地桃红,乍看下令人倍感惋惜,可上头的花树依旧开得红红火火,一片欢愉景致。
尹梓颜坐在高大的树干上,伸手接住三五片花瓣,一面细细端详一面叹着:尽管喧嚣绽放争奇斗艳,也逃不掉香消玉殒的一刻。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想起上辈子短暂的人生,心底五味杂成。
父母离异使她早早独立,她又是个心底极为“傲气”的人,高中起就未曾问父母要过一分钱。每日早起上课,晚上随团演出,赚些微薄的收入贴补自己的生活。清苦是清苦了些,却是无牵无挂,悠然自得。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大学,便因她在半夜车轮下遇难而划上了句号。
尹梓颜渐渐对往事有些模糊,包括她父母的面容,这么多年以来,早就记不清了。不过,外公和齐伯对她的悉心照料,如何让她成为人人呵护到珍宝,这其间到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