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起来。
曹文焕笑道:“敝人不才,我看老人家手艺精湛,对于茶道有独到见解,心里很佩服。不过,敝人觉得,如果说天下有人对茶道精解透彻,我想,除了山阴的张岱张宗子,就不做第二个人想了。”
闵汶水本来要走,听了提到张岱,又回身道:“小哥,你多大年纪,也认得张宗子先生?”
“岂敢,只是听说。”曹文焕故作高深的道,“张先生学识渊博,据说爱茶如命,天下无论何种茶品,经他尝试之后,都能说出一二,实在是位闻名天下的茶儒。”
“哎哟,小哥说着了,这位张先生,几个月前来过茶坊,小老儿和他讨论了一晚的茶道。啧啧,张岱张宗子,不愧是茶中高手,不同凡俗呀不同凡俗。”
闵汶水连连赞叹,可见对张岱确实发自心底的佩服。
曹文焕故意吃惊道:“真的么?那可太好了。可惜敝人来晚了,居然没有遇到张宗子张先生,真是人生一大恨事啊,不然,我倒可以向他请教一些茶道常识。”
他有意和闵汶水套近乎。虽然不了解茶道,但是,他知道明末闵汶水所制作的松萝茶在明末十分有名,后世也津津乐道。现在,他真真实实的面对这位徽州茶人,忽然很想和这个老者搞好关系。他觉得,这个老人和他名动一时的茶艺,会成为他涉足明末政治的一大助力。
这时,外堂有人打招呼,闵汶水答应一声,说道:“小哥,你们慢饮,老朽如果有功夫,再来和小兄弟研一研茶道。”说着,走了出去。
杨龙友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奇道:“曹将军,这闵老子为人古怪,看不出来,他和你倒有几分缘份。”
曹文焕微笑一下,心里却仔细盘算起来。
忽然听到门前一阵喧闹,有人说道:“珠市的王姑娘来了。”
茶坊里仿佛炸了窝,很多人抻出脑袋,纷纷望向门前。
门帘打开,一个女人缓缓走了进来。杨龙友悄声道:“来了,这位肯定就是珠市名媛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