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的。从另一方面来说,小兄弟找到咱们的刻坊,自然也是为了赚取一些薄利。这样吧,敝人指点小兄弟一条明路,”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又道,“倘若小兄弟是当世知名的文社中人,又或者是找到一些知名大家,在小兄弟的书稿前写一些序跋,咱们刻坊倒可以凭借这个,刊印一些书籍投放到世面上一试,只不过……”
他又瞧了瞧曹文焕,面带玩味之意的道:“我看小兄弟连生员都不是,那就更不会和文社扯上什么关系了?”
曹文焕明白了,从商业的角度来说,古代和现代都没有什么区别,这中间也要讲究一些“名人效应”。想明白这一节,心头难免不爽,冷笑一声道:“这有何难,不就是让名人题序吗?坊主以为,复社四公子如何?他们若每人帮忙写一篇序跋,是否就可以刊刻发行了?”
此话一出,赵坊主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小兄弟……说什么?复社四公子……难道这四人你……你都认识?”
曹文焕淡淡道:“赵坊主稍候,如果四公子写好了序跋,敝人一定再来叨扰。”说完,也不等赵坊主说话,大步走出了“两衡堂”。
出了书坊,他暗吁了一口气。原以为凭借那些剽窃的诗词,到明末江南来打出名声并不是什么为难之事,可是没想到居然遇到这么多麻烦,可见先前的想法还是简单了。
南京的刻坊很多,也并非一定要选择这一家。可是一来时间紧迫,曹文焕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二来刻坊都是商业性质,这一家不行,别家也不见得就能行得通。何况,那赵坊主说的也不错,曹文焕现在籍籍无名,又没有什么手段可供炒作,以木版印刷做为主要形式的明代刻坊,需要冒的风险极大,一般商人都不会去尝试。
三山街在贡院旁边,毗邻驰名天下的孔夫子庙,从这里过了文德桥,就是秦淮旧院,南京有名的歌妓都住在里面。曹文焕沿街行走,看到店铺内叫卖灯笼、门神的人很多,原来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
转了几个弯,看到一家叫卖字画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