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焕进去的时候,包间内正吵闹成一团。杨龙友在几位公子的围攻下,左支右绌,显得狼狈不堪。
听他们说话的意思,方芷生本来唱得比较合乎众人的胃口,中途却忽然改唱起了阮大铖的《燕子笺》,复社中人哪里肯依?立刻就把方芷生赶了出去。而杨龙友为方芷生说了几句好话,结果立即成了众人围攻的对象。
历史上,此时的复社中人,正准备在南京酝酿一场讨伐阮大铖的重大事件,所以,公然听到有人唱起了阮大铖编写的曲目,怎能不生气?
杨龙友本意是想化解复社中人与阮大铖之间的关系,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曹文焕不想参与进这场纷争之中,或者说,他现在参与进去还为时过早。不过,他心里明白,如果想要进入明末政治,这些争斗是避免不了的。只是,他现在还不打算过早加入,而且这种事情究竟谁是谁非还很难说得清。
所以,他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杨龙友在众人的数落之下,渐渐不支,忽然使气道:“好了,杨某人错了还不成吗?我也不知道那方芷生居然会唱出阮某人所做的曲目,如今惹事的歌妓已经被大家轰走了,此刻平心静气的坐下来继续聊天谈心岂不是好,干么非要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
“嘿,这怎么会是纠缠不清?此乃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怎么和纠缠不清扯上关系?”嬉皮笑脸的冒僻疆一反常态,正色道,“那阮大铖是前朝魏阉家里的狗,是个比癞蛤蟆还要垃圾东西,他的曲子唱出来,只怕污染了咱们的耳朵,恐怕三天也吃不下东西。”
杨龙友眼见解释不清了,此时看到陈贞慧坐在旁边不说话,他便向陈贞慧求助道:“陈公子,你倒是说句公道话,那歌妓唱起阮某人的曲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何众位公子都冲我来了?”
陈贞慧面无表情,半晌才道:“那歌妓是你从外面带来,和你无关,难道和我有关了?阉党的徒子徒孙,人人唾而弃之,谁若是站到阉党的队伍中,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