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把一个正要乘机抱住他双腿的倒地军卒,踢出了老远。
领头的军汉不住的后退,背部终于靠在了墙上,脸上早就被惧色笼罩住了。
整个牢房鸦雀无声,周围的囚徒,包括隔着栅栏看热闹的众多囚徒,全部屏声敛气,不敢言语。
正在这时,主牢铁门忽然传来一声铿锵大响,似乎有一群人涌了进来。
这些人径直奔向曹文焕所在的牢房,因为是背对牢门,曹文焕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对面的军汉,看到来人的样子,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救星,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只见这名军汉往地上一躺,一边大声呻吟,一边放声大叫:“大人,大人,你们可来了,你们……你们可要给咱们作主啊,这小子一进来,就使凶放狠,挑衅斗殴,我们都快被他打死了……”
这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眼光还颇有些恶毒的偷望着曹文焕。谁都知道,在这种人满为患的牢房里,牢头最看不上的就是打架寻事,如果知道是谁惹了麻烦,少不得抽他一顿鞭子。
而且这个军汉,自认为以前做过官军,牢头如果动粗,也肯定会袒护他们一些。所以他才敢明目张胆的诬赖曹文焕。
想不到身后的人,却冷哼一声,喝道:“住口,你们这些不忠不义之徒,不思为国尽忠,杀贼报国,却只知道烧杀抢掠,祸害良民,就算打死了,也让世间少了一个祸害。”
曹文焕听了一愣,这人说话文诌诌的,可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牢卒,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绿色官服的中年书生,正站在自己身后,对着满地打滚的囚卒怒目而视。
来到明朝已经两年,曹文焕认出了眼前这人,应该是个七品县令。
果然,这人看到曹文焕回过身来,急忙打躬作揖,陪笑道:“敝人六安县令刘长生,不知道曹将军大临光临,县中的兵卫无知,还望曹将军不要见怪。”
“曹将军?”
囚牢里面的人听说,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原来是位将军,全都惊讶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