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嘶吼:
“要离就离吧,愿意给我小舅生孩子的女人都在排队呢,你就可劲儿矫情折腾吧!早晚会有你哭的一天!我小舅真是天下第一号傻子,把你当金疙瘩一样捧着还不算,居然由着你胡闹!我也是,从一开始就错看你了!”
我一动不动也不反驳任由她骂。
也由不得我反驳,因为我已经一头扎进了一个火坑,之前被对阿南的愧疚日夜撕扯着,啮咬着,整日惴惴不安,连面对深爱的鹤起时我都没法将它从心里抹去,反而更加强烈;鹤起答应离婚,我便又亏欠了鹤起,被若凡骂骂反倒没有那么难受了,大约我生来就是受虐的命数。
“呜呜呜……”歇斯底里完了的若凡抱着椅子哭得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可是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你辜负了我小舅,我却没办法恨你,真的恨死你了褚安易……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甚至都没有嫉妒你拿走了小舅所有的宠爱,可是你却这样!”
若凡的话让我震惊让我感动,我不知道原来还有人是这样对待称得上是忘恩负义的我的。
最后若凡抹干净眼泪就面容冷峻的离开了,临走前留下话:“我不会告诉我小舅,不是为你,是为了我小舅;还有,什么时候手术告诉我一声,我想亲眼看着你这个残忍的女人是怎样杀死自己的孩子的。”
下午便出院回了学校。
自那日起,我便再没见过若凡,之前偶尔会在校园里偶遇,如今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连我的室友们也好奇问过我那学霸外甥女怎么没来找我一起吃饭。
鹤起也没有动静,若凡果真没有告诉他,这让我放心不少。闲暇时间我会偷偷躲在帐子里搜集清水市各家医院的资料,综合各种考虑后决定了为期不远的手术医院。
A大的研究生期末考试要比本科早许多,一直心不在焉的我终于被突然到来的期末考试搞得手毛脚乱。
这学期本来我的基础就蛮差,又缺课许多,勉强靠沈教授护短式的庇护才得以没有重修本学期课程,但是我也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