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更温柔更客气一些的!
干笑着喂鹤起吃完白粥,又跑到一边啃自己的排骨。
吃过饭护士来催我,下午的点滴还没挂,再不回去今天就挂不完了。
回到病房护士给挂上点滴就离开了,我找了面小镜子,盯着眉梢仔细瞧,始终没觉出哪里不同,其实之前什么样我也记不清了,只是我给鹤起喂饭的时候,鹤起笑着说,我的眉眼比之前温和多了,可能真的是温和了。
类似的评价听到次数最多的是在十六岁的夏天。在那个暑假,已经确定考入县重点高中之后,爸妈带我回黄疃镇给外公祝寿,顺便小住。爸爸离乡多年在外打拼,几年前把我和妈妈也接到县城,这次回老家多半意义上算是衣锦还乡。
爸妈把外公的寿宴张罗的很排场,受邀前来的宾客都夸我温顺有礼,一脸福相。
吉祥话说得最动听的是阿南的妈妈,她拉着妈妈的手一个劲儿的夸妈妈保养得宜,相夫教子持家样样精,连养的女儿都出落得白嫩嫩的。同样是上下翻飞的两片薄唇,曾吐出的话确实那般刻薄。
这个巧舌如簧的女人在与妈妈谈姻缘攀亲家的时候被阿南拉走了。
他们离开后,我摊开手掌,手心里窝着一枚略带锈迹的钥匙,这枚钥匙背后,引出的是第一次让我怦然心动的话。
宴会结束后,我悄悄来到镇委大院的一座闲置房间,房间里有很多空的储物箱,有一个上了锁,那把锁看起来也很陈旧。
我用钥匙打开,柜子里有一盘新鲜的草莓,颗颗饱满圆润,鲜艳欲滴。我拈起一颗塞进嘴里一咬,嘴角流出清爽的汁液。
比满房间草莓清香更让人觉得梦幻的是阿南压在盘子下面的字条:
——“小时候你最喜欢灰姑娘的故事,可在我眼中,你一直是最纯洁的公主。安易,欢迎回家。”
命运只让我在梦幻的气息里游荡了半年。
高一下学期,爸爸生意失败,捐了一些钱狼狈逃窜,只剩妈妈苦苦支撑。家里一时间欠债累累,连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