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
“你先说,我是你小舅妈,说!”说完我不自主的闪了闪眼皮,只怪自己色厉内荏,扮虎类猫。
若凡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笑弯了腰,“你这么快就进入角色啦!好吧,我说我说……”
“这要从当年你刚出车祸说起,”若凡的表情突然变得悲戚,“那个时候你情况十分凶险,有好几天里会诊的专家都不敢离开一步,时刻坚守病床,就这样中间还下过好几次病危通知。我小舅明明什么也做不了,还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几天下来,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比打完一场打仗还要憔悴狼狈。”
若凡的话明明不是在准确的回答我的问题,可是我还是随着她的话一起陷入莫大的悲伤,我没有见过鹤起那个时候的样子,但仍旧能想象,那时候他的眉头一定紧缩,嘴角也抿得紧紧地,嘴唇也应该干裂了,下巴上冒出明显的胡茬,眼睛一定是布满血丝的。
那么出众的人就这样被折磨得形容枯槁,褚安易,你怎么忍心!
“不过我就没出息啦,那几天我一直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房间,不想见任何人,就一直当鸵鸟,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不堪……”
若凡满脸自嘲,显然这件事给若凡的沉重回忆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我拉过她的手,“杨小姐,跑题别跑太远,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结婚的详细始末了吗?”我或许没办法一下子就消除若凡心里的阴影,可实在不愿意看到她用回忆来一次次反复伤害自己。
若凡揉了揉泛红的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是,噗呲一下笑出来。
“那时候小舅都快被逼上梁山了。大约实在你昏迷四个月左右吧,我外公已经从各个专家那里得知你康复的希望实在渺茫,便开始给小舅介绍各种姑娘,不止外公自己,他还找到了许多立场一致的盟友一起来游说小舅。不过你也不要记恨外公,他也是有苦衷的,毕竟几乎所有的专家都说你醒不了了。不过外公承诺,就算你不会醒来,也会一直承担你的医药费,直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