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谢灵焉拼命使眼色。
谢灵焉向他安抚一笑,还没等出言,西陵屹已经大踏步地进入了御书房内。
一旁的谢灵焉在西陵屹的眼中仿佛并不存在,他只向上一拱手道:“参见陛下。”
“皇叔不必多礼。”西陵仝道,脸上的笑明显有些勉强,“皇叔这般急冲冲进宫,所为何事?”
西陵屹却也不急着答话,只自怀中取出了一封奏折。谢灵焉立即上前接过呈了上去,她感到西陵屹冰冷视线从身上一扫而过,但终究摄政王什么都没有说。
西陵仝接了奏折过去,稍微翻看了两页,脸上不悦的神色愈发明显。他抬起头正要开口,西陵屹道:“此次狩猎,正是为彰显我新帝之威,因陛下年幼,这些准备事宜必不可少,还请陛下切莫轻视之。”
西陵仝瞧了一眼谢灵焉,又看了看西陵屹阴鸷的眸子,只得讪笑,“……皇叔所言极是。”“皇叔美意,朕……知晓了,就按皇叔所说去办罢。”
燕王妃淳于娴本是太后兄长之女,其父故去后便只与这位姑姑相亲,虽在南海一待十数年,如今终于得空回到清都,两边相见不免唏嘘,执手絮絮地说了好些话,越发不舍起来。
任由女人们说着话,燕王西陵峥只是闲坐一旁饮茶,过了不多时,果然太后便寻了由头令他自去宫内水阁消遣,西陵峥知道她们姑侄二人要说些“体己话”,倒也乐得自行,跟着小太监便走了出去。
自淳于太后入主延寿宫,先帝西陵峙登基后为母亲将宫内又隆重翻修一新,看着越发精致,比左皇后所住的永和宫还要气派奢华许多。
燕王自顾自边走边看,眼前的美景繁花落入眼中,他只是仓促看过,走马观花的习惯似已深入骨中。
“美景再盛,既非己物,又何必太过执着。王爷对这道理还真是深有所感。”
一道稚嫩却沉稳的女声轻轻传来,燕王脚步猛地一停,警惕地往四面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何人装神弄鬼,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