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四面看了看,轻呼一声,“今日席间为何不见西宫娘娘?”
“西宫身怀有孕,哀家令她好生养着。”太皇太后道,语气里一片漠然。
一众贵妇想起前些时日捕风捉影的传闻,互相看了几眼交换眼色,很识趣的没有接话。
东宫太后左真如本在神游,听到提及自己的名字,蓦然抬起头来,与西陵仝对视了一眼,看着西陵仝湿漉漉的眼睛不由又是一阵心软,微微一笑道:“王妃过誉,陛下年少聪慧,先帝与哀家、与西宫妹妹都花了许多心思。”
她思忖片刻,忽然又想起一人,不禁有些怀念地叹了口气,“还有那位雪帝师的后人,若是没有那位大人的教导启蒙,陛下也不会成长得如此迅速。”
左真如的话音刚落,西陵仝突然感到握着自己的手一个用力,他惊讶地抬起头看去,太皇太后保养得当的脸上蓦然起了一层狠戾之气。
在他心中惊疑的当儿,另一双眼睛也深深地看着太皇太后遽变的脸色。
“太后,你可是近日越发疲累了——”太皇太后道,抬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东宫太后左真如,“哀家听说,过早衰老之人往往爱追忆过往,难不成你比哀家还忧思么?”
东宫太后一愣之下连忙请罪:“母后息怒,哀家只是……”她张了张嘴,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讷讷地垂下了头,“请母后息怒。”
看着太皇太后略有缓和的脸色,谢灵焉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正如从前淳于太后绝不承认雪惜歌是她的儿媳、或者至少她儿子的侧妃,如今的淳于太皇太后更不会想再听到那个让她心烦的名字。
好像从后宫开始,都对“雪惜歌”这个名字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敌意,谢灵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旁边有个太监走了过来,手中端着的木盘上是几份茶水。谢灵焉退后几步避让,突然感到背后撞上了什么人,一歪倒了过去。
“摄政王到!庄王殿下到!”
一双有力的大掌及时按住了她的肩膀,谢灵焉庆幸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