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那宫女走上前,道:“陛下日理万机,自然不比太皇太后颐养天年来得轻松自在。”
她已认出,这宫女正是白日里去萍云宫的那三人之一,那时她便感到这宫女的伶牙俐齿,也难怪太皇太后要特地派这么个机灵人来通报。
宫女抬眼看了看她,却又垂下头去没有接口,让谢灵焉心中更是叹服她的能屈能伸。
尽管百般不情愿,西陵仝还是跟着谢灵焉一起往延寿宫去了。
虽是为了庄王和巫马兰备的接风筵席,已有一众贵妇在凭福轩里围坐了一圈,面上一团和气的随意闲聊。见到皇帝到来,贵妇们纷纷起立行礼,把个西陵仝弄得尴尬非常,被谢灵焉提醒着才勉强应付了过去。
太后淳于氏已是年近花甲,但精神矍铄双目有神,向着西陵仝笑道:“皇帝难得到哀家宫里来,来,到哀家身边坐,同哀家好好说说话。”
西陵仝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了,坐在下首的贵妇也跟着笑道:“真不愧是先帝爷的孩子,陛下年岁如此之幼,如今朝中上下打点得倒是井井有条,我家弘儿当年在陛下这个年纪时若有这么听话,哪能令妾急得早早白头呢。”
片刻工夫,谢灵焉已认出说话这人正是燕王妃淳于娴。燕王妃本是太后兄长之女,其父故去后便只与这位姑姑相亲,如今燕王父子早已回归南海封地,太皇太后因垂怜这位侄女,才将她留在清都盘桓了好些时日。
听她说起白发,谢灵焉又细细看了看笑吟吟的太皇太后,若非她的额上皱纹横生,看上去与她那燕王妃侄女倒像是年岁无差。
太皇太后嗔道:“男孩儿多顽劣,陛下也是身有重担才成长起来的。弘儿心无旁骛长大,倒也不失为好事。”
燕王妃淳于娴笑了笑,目光却转向了坐在一旁微微垂头不说话的东宫太后,状似无意的转移话题道:“想来定然是东宫娘娘亦倾注了不少心血的缘故,与西宫娘娘共同教育陛下,才有陛下如今这等优秀。”她往四面看了看,轻呼一声,“为何不见西宫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