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理清。
故意犹豫了半晌,谢灵焉试探地道:“陛下可想过,哪有……太监当帝师的道理?”
“这怎么不行?”西陵仝不假思索地道,“你难道忘了,朕曾说你像朕曾经的先生,那位女先生不也是帝师么?女人都能当帝师,何况区区一个太监?”
谢灵焉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自己给自己开先例,这一切还真是剪不断的孽缘。
她微微垂下头,轻声道:“奴才愿为陛下效忠。只是,若现在便立帝师,奴才恐怕此刻摄政王正在气头上,若是对奴才做出些什么,以摄政王的手段,奴才只怕以后不能再为陛下效力了。”
西陵仝想了想,对于西陵屹豢养暗卫之事,他的确再清楚不过,不由打了个寒颤。转瞬之间,他又突然想到,若是西陵屹再以这群暗卫前来刺杀自己,那怎么了得?
“那……那你说如何是好?”想到西陵屹方才那张发黑的脸,他顿时吓得小脸苍白,求助似的看向谢灵焉。
谢灵焉笑而不语,展开一旁的纸张写了几个字。西陵仝凑上前看过,微微皱眉,只听谢灵焉轻声道:“所谓帝王之术,陛下要明白的是如何掌控局势,如何将这一切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随意假以人手。”
她停顿一瞬,又道:“陛下虽已有国舅作为外戚靠山,但外戚干政多少引人诟病,哪怕是东宫太后那等人物向着陛下,她毕竟只是女流,不得干涉朝堂之上的大事。想要与摄政王相持平,您需要拉拢其余的皇族。”
所谓投桃报李,虽然对西陵炎的轻浮之举仍有些心中不满,谢灵焉却想到,眼下正是一个好时机将曾经答允的肃王平反一事提上议程。
若只是郡王,待得国桑期结束,必得返回封地;然而恢复为亲王,再有陛下的恩惠,便能在清都拥有自己的府邸,留在帝都之中。西陵炎此刻想要的,只怕不仅是其父的平反,也有这一层缘故在内吧。
西陵仝沉默地看着纸上的“肃王”二字,犹豫了一阵,讷讷地道:“朕记得……肃王当初是因为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