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行至山门,早有各路僧人前来接引安置。谢灵焉正要自己动手拿取行李,旁边早有人过来接待,她在原地愣了好半天,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与曾经截然不同,撇了撇嘴,不禁失笑了。
用过午膳,西陵屹那边全无动静,就连其余暗卫也并未现身传召,谢灵焉心中存疑,她这般主动请缨制造机会,便是等西陵屹来召她前去问责,她也能借机再多从他身边套得些信息。
思忖片刻,谢灵焉决定还是自己再次主动出去走走,看摄政王府的人有何反应。
西厢僻静,摄政王一行人此番皆被安排与此。谢灵焉自顾自地在院子里走着,大大咧咧洋洋自得的模样做足了小人得志的样子——旁人并不知晓她为何突然得了新帝的盛宠,嫉妒之心难免,她也正想借此试探一二。
午膳过后,摄政王的心腹传话说,因王爷身体不适,只在自己的厢房中休憩,请高僧代为诵经祈福,待傍晚身心休整了,王爷会自己去大殿诵经,为西崇国祈福祝祷。
谢灵焉在四面转了转,侍卫们在西陵屹的厢房四周把守严密,她也注意到了在暗处潜伏着的几名暗卫,也只好舍弃了私下偷窥之心。
回到自己的房中,甫一推开门,谢灵焉立即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立即想要后退,身后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她旋身避开那一掌,孰料出掌之人原本就并非要伤人,见她闪身一躲,迅速地顺手将大门合拢。
“……”谢灵焉恨恨地在心里骂了一句,也只好抬起头往屋内看去,冷冷一笑,“郡王真是好兴致。”
坐在房中桌边的人,不是西陵炎又是谁?
年轻俊秀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啜了一口,喟然道:“皇觉寺虽自称皇家寺庙,其中供应竟如此之差,真是有负其盛名。”
谢灵焉磨蹭到桌边,干脆也坐了下去,淡淡地道:“奴才们是什么人,哪里配用主子一般的待遇?郡王屈尊到奴才这里自找委屈,又怎好意思怪罪那群和尚怠慢?”
西陵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