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们全家出去玩,我不想去,你来家里找我吧。
又是一夜没睡。
第二天起来,洗完脸去照镜子,这才发现自己满眼血丝一脸憔悴,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咋过来的。
吃过早饭,我这就到了胡慧慧家门口,院门关着,敲了两下门,院里传来一窜小跑的脚步声,院门开了,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我们彼此看了一眼,她笑了,笑的很美。
骑上她的自行车,我带着她到我北边上看雪景,其实没啥好看的,这山上我天天来砸石头,不过胡慧慧喜欢,自行车锁在山下,带着她爬到山顶,迎着山风,眺望远处。
“黄河,我好像从来都没见笑过。”
“谁说我没笑过,初一上你们家拜年我还笑了。”
“我没看见,不算,你现在就看着我,给我笑一笑。”
我想哭……
那天,我们定下了一个约定,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出来见一面,风雨无阻,不要再打电话,不要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了。
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晚上附近有个厂矿放烟火,虽说是“附近”,但也不近,我们两个又偷偷跑出来见面,我还刻意把自行车骑了出来,带上她一起去看烟火,那一天,我们两个把手拉在了起来,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绚烂的烟火,好美、好幸福……
正月十六,我爸找到他在村里的一个好朋友,给我跟强顺又找一份工作,我爸这好朋友姓郜,在火电厂一个附属厂里当二把手,这个场子不大,总共十几号人,门口连个厂牌啥的都没有,算是个玻璃丝厂,就在那宝山路路北,厂子东边还有一条铁路线,是火电厂进煤的专线。
这玻璃丝厂所处的地段很荒凉,宝山路下来往北还得走二三百米,全是土路,路边是野草,厂子里也土地面,地面上明晃晃的净是玻璃茬子,自行车不敢往车子里面推,怕给玻璃碴子把车胎给扎破了,全在厂子门外放着。
我跟强顺正月十七正式到玻璃丝厂上班,我爸的好朋友还交代我们俩,好好干,干几年就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