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一个人的耳朵呢,我听他们说,我哥在水里搂着那条龙,肯定是给它身上的鳞片割的,我把我哥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胸口上、胳膊上,血呼啦的,全是一道儿一道儿的血口子,就跟给人千刀万剐了似的,咱这里的大夫说,还好都是皮外伤,上点儿药消消炎,纱布缠上睡一夜就没事儿了。”
    我爸听王思河这么说,蹙着眉头回忆起来,记得当时他是脱了上衣,光着膀子跳进水里的,不过搂着那龙用铁锤砸的时候,并不觉得身上给割出了口子,再加上当时那龙的眼睛给自己砸瞎一只,水里全是血,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流了血没有,不过,在那隧道口的时候,身上好像并没有血,也不觉的疼,不过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口到底是啥时候给割出来的呢?
    我爸越发想去看看那条龙了。
    不过我爸这时候也发现屠龙的代价有多惨痛了,走一步,身上那无数口子就一起疼一下,就像给无数蚂蚁在身上可劲儿咬了一样。
    茹真真赶忙扶住了我爸,王思河在头前带着路,三个人离开宿舍朝玫瑰泉那里缓慢走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儿了,天上还有个大月牙儿,明晃晃的,有些宿舍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玫瑰泉的周围呢,一百瓦的梨蛋大灯泡挂了好几个,跟天上明晃晃的大月牙交相辉映,远远看去,灯火通明,灯光下还有人影晃动。
    王思河抬手一指前方灯火通明处,对我爸说道:“那死龙还在那儿搁着呢,看看,现在还有人看稀罕儿呢,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