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它,这老鳖有灵性,这是你瞎子爷第一次给人相坟的时候,它自己爬你瞎子爷脚面上的。”
    我一听,更加好奇了,还有这种事儿?真想过去瞧个稀罕,不过奶奶拉的我挺紧,只好作罢,要不然非凑过去好好儿瞧瞧不可。
    给奶奶紧紧拉着,朝院子里唯一一间破旧老房子走去,就是过去民国时期的那种土瓦老房子,我当时跟奶奶住的那堂屋就跟这个一模一样。
    这时候屋里亮着灯,好像还是油灯,灯光昏黄闪烁不定。门前挂着一面竹篾帘子,透过帘子缝隙可以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看身形,像是那陈瞎子。等走到帘子跟前,里面还有声音,我摒住呼吸仔细一听,立马儿激动起立,是我弟弟的声音,声音不大,好像正在背啥口诀。
    奶奶掀开门帘拉着我进了屋,屋里边儿果然点着一盏油灯,油灯旁一个小凳子上坐着我弟弟,陈瞎子手里拿着一把尺子,正在我弟弟跟前来回转悠着。
    “奶奶!哥!”弟弟一眼就看见了我们,高兴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啪”地,陈瞎子手里的尺子狠狠砸在了我弟弟头上,我弟弟顿时一缩脖子。我心说,这老瞎子,眼睛看不见,尺子砸的还挺准。
    陈瞎子凶巴巴对我弟弟说道:“为师咋跟你说的,凡事都要一心一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坐下,接着给我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