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死人的眼睛似的,老吓人了。
奶奶看了看放开手又坐回了凳子上,奶奶对张老大说道:“大兄弟,妹子这次可不是撞着啥了,这是实病,你给她找村里的大夫看看。”
张老大点了下头,无奈地说道:“俺知道这是病,可是……可是治好了又有啥用,那仨畜生再跟她一吵架,不是还得犯?俺就想着,有啥法子能让俺们那仨孩子不跟俺们吵架,俺们老两口儿的日子呢,能好过一点儿。”
我奶奶摇了摇头,这世上倒是有让家庭和睦的法子,不过那是巫术,得在房子门口跟客厅里埋东西,奶奶只是听说过,不懂那个。
奶奶又跟张老大聊了几句以后,张老大一脸失望地扶着张奶奶离开了,奶奶一直把他们送到外面的路上,随后叹着气回来了,有道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这两样儿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摊上几个没良心的儿女!
吃过早饭以后,我见没啥事儿了,跟我妈说了一声,带着弟弟找强顺明军玩儿去了。
其实在冬天的时候,除了下雪以外,对于我们这些小孩子来说,也没啥好玩儿的了,不能抓“妈呀”了,也不能摘野果子了,更不能去野坑里玩水钓青蛙了,就是上树掏鸟窝里面也没有雏鸟,大鸟没等我们爬到树上扑棱一下就飞走了,万一再叫树枝把棉衣给划出个大口子,回家免不了又是一顿打,要是能下点儿雪,还能在院子里扫出一片空地、撒上几粒小麦,用大筛子扣麻雀。
不过,也不是彻底没啥玩儿了,我们还有一个又能玩得高兴,又能暖和的娱乐项目,啥呢——放荒。
啥是“放荒”呢,就是到野地里点野草玩儿,放荒这个词儿我不知道到底是咋来的,我们这里过去一入冬,野草枯黄以后,有些大人就会把那些山坡上、山沟里的野草点着,名曰:“放荒”。
我五年级这时候呢,基本上已经没人放荒了,前几年几年放荒是为了把野地里的草烧掉来年种庄稼,当时好一点儿的野地都给人种上了庄稼,唯一没有种庄稼的地方就剩铁路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