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他死了都快十年了,还惦着咱呢……”
王思河一听,沉默了下来……
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我父亲抹了抹眼睛,把怀表小心翼翼放回到兜里,扭头对王思河说道:“走吧思河,别哭了。”
王思河抹了把脸,哽咽着说道:“谁哭咧,是雨水落进眼睛里咧。”
我父亲点了点头,“嗯,是雨水……”
兄弟两个一个拿着黄纸包,一个拿着大铁铲,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他们这时候心里全是儿时记忆中我太爷的样子,激动、感动、思念、悲痛……五味陈杂。
两个人很快出了镇子,继续往西走,这是老婆子刚才交代我父亲走的路。
一直向西,大概走了能有三里多地的样子,前方路旁出现了一个坐北朝南的大院,走近了一看,大院里并列着三间堂屋,左右两侧纵向还有几间偏屋,整个院落挺大的。
我父亲停在路旁朝院儿里大概看了看,说了一句,到了,应该就是这里了。
这时候,我父亲没着急往大门那里去,领着王思河远远地围着大院转了起来。王思河不明白我父亲这是想要干啥,拉了我父亲一下,不解地问道:“哥,咱围着大院儿转啥呢?那老婆子不会是叫你把黄纸包埋在这个大院里吧?”
我父亲闻言一摇头,说道:“不是埋进大院里面,是埋在这座大院的北墙后面,那老婆婆说,过去这里是座道观,现在给红卫兵霸占了,你看这座院子像道观吗?”
王思河仰起头,黑灯瞎火地又朝院子里瞅了瞅,说道:“我看有点儿像……”说着,抬手指向院子里并列的三间堂屋,“你瞧谁家盖房子把仨堂屋挨一块儿呢。”
我父亲点了点头,招呼王思河,“走,咱再到大门那里瞧瞧。”
两个人很快来到大院门口,这时候院门关着,两个人发现门框边儿上还竖着一块很醒目的白色长条牌子,牌子上还有字。
王思河看着牌子,从上至下念道:“红旗造反派革命总部……”念完后一脸困惑,扭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