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棺木寿衣啥的,买过来也需要花上一段时间。
候德森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随后炫富似的把怀表在我奶奶眼前晃了晃说道:“白仙姑,都十二点一刻了,咱先到我府上吃午饭,这里的事儿等吃过饭再说吧。”
我奶奶朝候德森手里的怀表看了一眼,那时候的怀表可是稀罕物件儿,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不过,我奶奶眼神里丝毫没有少女那种艳羡,为啥呢,因为像我们这种人,早就超脱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再者,像候德森手里那样的怀表,我太爷和爷爷身上都有,只是不稀罕像候德森这样拿出来炫耀。试想,我太爷是什么人,镜面大匣子都能搞到手,更何况几块怀表呢。
回到侯府,午饭依旧丰盛,不过我奶奶真没啥胃口,满脑子都是草席下面李京恩那具腐烂流油的尸体,想起来就恶心,看到桌上盘子里的肉就想吐,饭菜基本上没吃几口。
吃过午饭以后,大概等了能有大半个时辰,买棺木寿衣的家丁回来了。
三口上好的黑漆大棺材,三套上好的缎面儿寿衣,纸人纸马十余件。就在吃饭的时候,候德森还派出一名家丁到邻村请了一位风水先生,这时候风水先生已经把穴地选好,几个土工正在穴地里打墓坑,可以说,这时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等几个家丁把三口大棺材抬进老宅子,首先把院子里李京恩的尸体成殓了以后,我奶奶这才随候德森来到老宅子。之前,我奶奶特别交代几个成殓李京恩尸体的家丁,尸体放进棺材以后,棺材盖可以盖上,但不能钉口,等把女鬼和李京恩父亲的尸骨全部成殓了以后,再一起钉口。
家丁成殓李京恩尸体的时候,在棺材底撒了厚厚的柴草灰和香料,这时候院子里那股子腥臭味儿再没那么大了。
我奶奶示意几个家丁抬上棺材,跟她一起进屋。
来到堂屋门口,我奶奶抬头朝天窗看了看,轻叹了口气,从随身包袱里拿出装着艾草水的小瓶子,扬手在天窗上撒了一些。其实这时候已经不用这么做了,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