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嘴唇一动,似乎想要问啥。
我奶奶没等他问出口,从盘子里夹起一块肉塞进了他嘴里,“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我请筷子神看似在骗那姓候的,其实是在给他台阶儿下呢,免得直接说破了他脸上挂不住,对咱也没啥好处,等着吧,一会儿他就会把女鬼那儿子给咱送过来了……”
半个时辰后,侯府客厅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候德森还没进客厅门,在院子里就吵吵上了,“白仙姑哇,您、您真是活神仙呐!”
闻言,客厅里的我奶奶和爷爷对视一眼,我奶奶嘴角古怪一笑。
话音未落,候德森已经走进客厅,就见他这时候一脸激动加崇拜,冲我奶奶直作揖,“白仙姑呐,找到啦,真的找到啦,适才我带着家丁顺着您指的方向,走了八百多步,真就找到了女鬼那儿子,您真是神人呐!”
我奶奶和我爷爷这时候一脸木然,很平淡地看着候德森热情洋溢的表演。
候德森说着,打客厅外面走进五个人,四个家丁,中间围着一个面黄肌瘦、二十多岁的男人。
候德森火热不减,一指那瘦小男人,“白仙姑您看,这就是女鬼的儿子,名叫李京恩,我带着几个家丁走了八百多步,在河边儿找到的。”
我爷爷干咳了两声,我奶奶依旧一脸木然,没理会候德森,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打量了一下瘦小男人。
就见这男人双颧露骨、眼窝深陷,面黄肌瘦,薄纸一样的身子锅锅儿着,整个儿就跟直不起来的麻杆似得,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我奶奶听我太爷说过,抽鸦片的人都是这副枯干德行,这个男人,无疑就是之前茅屋里那位了。我奶奶猜测,候德森这时候一定给他抽了鸦片,并且威胁警告他一番之后,这才把他带了过来。
打量过男人以后,我奶奶把目光转向了候德森,问道:“候老爷,您怎么确定这就是女鬼的儿子呢?”
候德森笑道:“刚才我已经仔细盘问过了。”说着,候德森把李京恩的过去,简单跟我奶奶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