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荒唐。
这时候我太爷呢,带着王草鱼回了老宅子。在王草鱼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十岁出头黑胖男人,男人腰里别着把厚背儿尖刀。这黑胖男人是三王庄村里的屠夫,杀猪宰羊、以卖肉为生,王草鱼专门把他叫过来收拾我太爷那匹死马的。
书说简短。到了晚上,王大河依着我太爷的吩咐,把一切准备停当。
这时候,我太爷、王草鱼、以及村里十几个壮小伙儿,每个人拿着一支大海碗一双筷子,围在村中央一口大锅跟前,狼吞虎咽,饱饱地吃了顿马肉。
随后,撂下碗筷,我太爷牵着一头王大河给他们准备好的毛驴,那十几个小伙子包括王草鱼在内,每人拉着一辆装满稻杆儿麦秸的板儿车,还有很多看热闹的村民,前拥后簇,乌乌泱泱几十号人,跟着我太爷来到了河岸边。
在距离河岸边不远处,我太爷找了个宽敞平坦的地方,在地上钉个木楔子,把毛驴拴在了木楔子上,又让那十几个小伙子把板车上的稻杆儿麦秸围着毛驴像垛墙似的垛一圈儿,距离毛驴大概不到两丈,直径也就是十米左右,把毛驴围在中间。
十几个小伙子包括那些村民,几十号人齐动手,半个时辰的光景,在毛驴四周垛了一圈儿能有一人多高的秸秆围墙。
当然了,这座秸秆围墙并没有堵死,还留着一个两尺来宽的口子。
做好这些以后,一更天已经过去了一半儿,现在时间也就是在晚上八点钟左右。
这时候,那几十号人包括我太爷在内,全部躲进了距离围墙不远处的一片苇子荡里,几十双眼睛不错神儿盯着秸秆围墙的口子,大气儿都没人不敢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众人猫在苇子荡里等了许久,但是河上一直死寂沉沉,丝毫不见一点儿动静儿。
我太爷这时候就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小声儿问身边的草鱼,“那河怪没进村子吧?要是给它提前进了村子,咱在这里就白等了。”
王草鱼一脸笃定说:“么进么进,今儿个巡河那几个人都说咧,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