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大陆乡下来的,是穷人,没什么油水。”
那老头倒也不恼火,他指着那头发说:“我们有句老古话叫做大祸临头,这祸事都是从头开始的,你看你这根头发,总计开了三根叉,这便是头顶三把火。你再看着三根叉,两红一黑,说明你的灯已经被熄了一盏了,若是这两根也都黑了,你这小命也就快没了。”说罢,那老头又拍拍自己的大腿道:“我已是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了,唬你作甚,年轻人好自为之吧。”
常年跟着查文斌一块儿混,我也能听点出门道,这老头这么一说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看着他被护士越推越远,我看着手中他给我的那根头发,果然是开了三叉,两红一黑,连忙追了上去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敢问老前辈是不是懂点道行?”
老头点头道:“道行不敢当,我祖籍是四川青城人,八岁入重阳宫,二十五岁下山还俗。后来赶上兵荒马乱的年月,原也娶过一房太太,后来失了踪,我便没再娶。国民党兵败台湾的时候,老蒋想让我一块儿过去,我没有从他,就到了这香港找了个僻静地方修了个小道观,这一晃就到了暮年了……”
“老蒋?”
老头回道:“以前曾经我做过他的几天的国师,别奇怪,哪朝帝王都信这个。只是他这人把民国搞的一塌糊涂,也该气数散尽。”
我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这活儿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赶紧拽着他的手臂道:“老前辈,不瞒您说,我这有一朋友遇到事儿了,就在这医院里躺着,劳烦您给瞧瞧行不行?”
老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表道:“只有十分钟,我得去做透析了,肾不好,没有几天光景了。”
“行、行”我赶紧推着那老头往查文斌的病房那边走,他的病房是Icu,平日里是不能让家属进去的,门外有医生守着,我推门就要进自然是被拦住了。
“除了医生,其他人等不能进去。”
我也懒得理他,只顾往里闯道:“就一会儿,出了事我负责,我是病人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