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当时江西的刘晔一案正是西厂主审的……”
朱见濂紧了紧拳头,汪直本就嫌疑极重。但他很少离京,偏偏那段时间西厂还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江西,的确让人有理由相信汪直便是沈瓷的杀父仇人。即便朱见濂已经知道杨福的存在,也觉得汪直的嫌疑更重。
可是昨夜,杨福刻意掩藏武功一事暴露,又将事情蒙上了一层新的迷雾。
对了,杨福?他想到这里,不由看向卫朝夕:“你今日清晨出去,是想去找杨福?”
卫朝夕身体一震,嘴唇苍白,吞吞吐吐地还想掩盖:“谁,谁是杨福……”
“不用在我面前装,我都知道了。”朱见濂冷冷道:“别找了,他是东厂的人,就是他把你送进东厂大牢的。在京城还有最后几日,你给我安分点,别再乱惹麻烦。”
卫朝夕的瞳孔顿时放大,不禁倒退一步:“你胡说!如果是他害我进了大牢,又怎么会来救我!”
方才,卫朝夕的确是去找杨福去了。昨夜的事总令她觉得心头不安,辗转反侧了一夜,还是决定去问问杨福。可是她在外面叩了半天的门,依然不见他的踪影,又在附近百无聊赖地寻了两圈,这才回了驿站。
朱见濂听她此言,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轻嗤一声道:“救你的人,根本不是杨福。”
“你胡说,我亲眼看见……”
朱见濂举起一只手,打断了卫朝夕的话:“不必多说,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他心里念着沈瓷,懒得再同卫朝夕解释,只扔下了这一句,转身拂袖离去。
卫朝夕被他几句话说得嗡头嗡脑,还想追上去细问,身边的侍卫已拦住她:“世子还有事要办,卫姑娘请回房休息吧。”
“我就想再问他两句话。”
侍卫神色不变,手依然维持着请的姿势:“请卫姑娘不要为难在下。”
卫朝夕想着沈瓷还不知去向,也自知理亏,虽是万个不情愿,手指焦躁扭捏着,还是转身回了房间。
朱见濂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