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儿子要是长这么好看就好了,从此便常常把他带在身边。所以啊……”王越一边联想一边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佯装神秘,对沈瓷悄声道:“所以,东厂那帮老家伙早就清楚,妖狐夜出事件,对西厂的地位不可能有动摇。怎么可能制造出来打垮西厂?”
“原来如此。”沈瓷恍然大悟,心下放心几分,却仍觉得疑虑:“那若是为了其他原因,有没有可能是东厂故意制造的呢?”
汪直扁嘴看了眼王越,轻哼一声,摆摆手对沈瓷道:“猜也没用,我先去将情形汇报给皇上。等我回来,再商议从何着手。”
沈瓷颔首,在汪直和王越前去面圣时,独自回了宫中住处。在外奔波了一天,束胸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提来烧好的热水,把自己泡在木桶里,舒舒服服地享受做回自己的稀少时光。
木桶是深色的,她低下头,便能看到水中的倒影。头发盘了起来,原本是塞在帽子里的,可是现在帽子摘了下来,头发又浸了水,她一眼便能看见额角那平日被遮住的月牙形伤疤。看着看着,便觉得隐隐发疼,又想起那日在皇宫西门迎接小王爷的情境,那样遥远和无力。
涟涟的水蒸汽升了上来,她却觉得脸上涩涩,是流泪了。她吸了口气,无声地将头埋入温水之中,心中想着:此后一别,她回不去江西,他不再来京城,自己同小王爷,还能否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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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朝廷下令,严禁以讹传讹,但是“妖狐夜出”的影响还是越来越大,在民间已被传得出神入化。皇上将此事盯得紧,汪直每日忙得风风火火,朝廷的文臣们还不忘三天两头弹劾一下,日子过得相当紧凑。
与此同时,朱见濂也丝毫没闲着。顺着沈瓷如今的宦官身份,他动用了在京城能够利用的所有资源寻找她。然而,汪直并未在宫中替沈瓷建立档案,西厂人员的名单又属机密,诺大的皇宫,宦官的职位无数,找起来很是费力。
如此过了几日,终于在工部探得了沈瓷的消息,可是这时,离淮王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