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登基的呢喃声。如一针针钢针扎在心口上。隐隐作痛。但也就是一瞬间。又变得麻木了。他回想起自己在边城三年來的从政经历。意识到自己对一些地方势力过于放纵。过于依赖。才导致突出的治安问題。但是现在骑虎难下。只有一条路走到底了。
因此他脸上的神情飘忽不定。欲言又止。而这时。一个陌生的二十几岁的小伙走过來问道:“请问王书记。边城郭家公馆发生的这起恶性凶杀事件死伤近百人。你对这起事件有何见解。”
王浔阳一看这个小伙子手里拿着纸和笔。上衣袋里似乎还有一个录音器。估计他是一名记者。便冷哼一声。道:“请问年轻人。你是何用意。”
小伙子微微一笑道:“哦。我是南方晚报记者肖扬。这是我的记者证。”说罢。从外衣荷包里掏出一个小本本递了过去。
王浔阳身边的秘书吕富贵接过证件。打燃打火机看了看。道:“南方晚报好像在s省吧。你跑到边城來做甚。是想将这些突发事件的负面影响扩大化吧。”
肖扬剑眉一扬道:“作为记者。所报道的事件一定是真实客观的。这是我们的道德底线。不会如你所说的扩大化。”
王浔阳知道这南方晚报在全国都有较大的影响力。如果此人将这个事件报道出去。自己这个地委书记可臭名远扬、全国唱响了。因此。必须阻止这个记者的采访活动。
于是王浔阳干咳两声。挤了挤眉眼道:“吕富贵。将这位记者同志带回地委办好好招待。需要什么素材由你给他爆料吧。”
吕富贵是何等精明之人。察言观色是他的拿手好戏。王书记的个眼色他自是心知肚明。他向身后的地委保卫科的两个大汉招了招手。两名大汉就抢上前來。扭着肖扬的两只胳膊就押向一辆越野车。
肖扬见势不妙。跳起脚叫道:“你们要干吗。王书记。我可是记者。你们沒有权利羁押我。”
王浔阳不予理会。道:“在案件未查清之前。一律不准宣传报道。就是本地的新闻媒体也不行。”